嬉戲(playfulness)之地沒有任何地圖。所有的地圖都走向嚴肅。當所有的地圖都焚毀時,才會有嬉戲之心。沒有任何一條路通往嬉戲之心,因為它不是一個目標,也無法成為一個目標。當你忘記了目標,當你哪裡都不去,當這個要「去到哪裡」的想法也被放下時,嬉戲之心就會在此時此時從你內在成長出來。嬉戲不會發生在「以後」和「那裡」:它是此時此地。那它怎麼會有路線圖?你沒有要去哪裡,你就是在這兒。
嚴肅是目標導向的。一個嚴肅的人就算開始玩耍,他也會改變這個玩耍的性質──它會變成一個比賽;它不再是遊戲。這就是比賽和玩耍的不同。當遊戲變得嚴肅起來,它就成了比賽。
人們會去看摔角,去看鬥牛,去看美式足球──醜陋,暴力,毫無人性。去看這些東西的人是不成熟的,而且還有一點變態。這些觀眾就像一群還沒長大的角鬥士。這是某種發洩,他們以比賽之名在丟垃圾,他們只是在嘔出他們的暴力。
這是個非常非常暴力的世界!那就是什麼愛無法降臨。當人類真的能當人類時,鬥牛或摔角之類的事根本連聽都不會聽到,它們只是歷史的一部份。想像一下,成千上萬的人跑去看鬥牛,這真的很醜陋,簡直令人作嘔。但是人們是嚴肅的。他們把玩樂也搞成了嚴肅的事。嬉戲是一件與目標完全無關的事。那樣的同在一起本身就很美好。
在一個比較好的的世界裡,人們會有比較多的了解,比賽就會消失,只剩下遊戲。沒有人是贏家,也沒有人被打敗──因為打敗和取勝都是很不人性的。根本不用這樣!我們為什麼不能就只是享受在一起的喜悅?不應該要計算,不應該要記分。不應該用這種方法來得到什麼結果。
如果你愛踢足球,就去玩球!只要玩就好!不要追求結果。如果想要有結果,你就會變得嚴肅,那份嬉戲之心就被毀了;它會變得好像做生意一樣。享受把能量傾倒而出的喜悅。享受那一刻──不要為了任何東西犠牲它。
這就是里拉(Leela),這就是遊戲之心。